云城地理位置偏远，离首都那样的地方还远得很。这里医疗资源有限，教育资源也有限，唯一宽裕的资源就是见不得人的交易。

今天礼拜四，是去医院看望弟弟的时候。

陆循今天没陪他来，派了人来接他，车就停在校门口等着他放学。

学校是当年一个富商捐钱建的，或许他是有什么培养人才的初心，但现在人才没培养出来，倒是一个班有不少混子。去年的时候国家注意到了这边，加强了治安和扶持，学校也来了不少的支教的年轻教师。

叶菏下楼的时候走得急，刚拖过的地面湿滑，他一个没留意，噌噌地往前溜了几步远。

“小心。”身后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，一只手握在他肩膀上帮他稳住身体，“别摔着了。”

叶菏抬起头，站直了说话：“岑老师好。”

岑远点点头，“快回家吧。”

来这里的支教男老师不多，岑远是其中之一，恰好分到带叶菏他们班的数学。班里不学习只捣乱的学生不少，像叶菏这样安安静静学习的，就显得格外扎眼。

跟老师道了别，叶菏放慢了速度，一点一点往外走。

夜幕降了下来，身边不时有人经过，飘过一阵烟味儿。叶菏走到校门口，看见了陆家的司机。

“张叔叔。”他喊，“咳咳，开一下车门。”

没有陆循在的时候，叶菏其实挺害怕这些人的。他妈得病没钱治死得早，他爸现在一天到晚泡在赌桌上，早把他们俩兄弟给忘了。叶菏就想着，如果弟弟死了，他就真的没有家人了。

在变故发生之前，他其实也没有跟混黑的沾边。偶尔楼下在半夜突然发生吵闹的声音，叶菏不知道是谁，但隐隐约约明白这估计是混黑的那群人来了。

车门被打开，里边烟味儿更冲，叶菏用手扇了扇，企图把味道都弄走，终究也是无济于事。

“上来吧，早去早回，别耽误我吃饭的时间。”男人把手里的烟头从车窗扔出去，“老二还挺宠你的，这点烟味儿都闻不了。”

叶菏坐在后排，把车窗降到最下面。

夏末初秋的风带着些凉意，叶菏穿着上午陆循特地给他送的外套，倒也不觉得冷。

说是这里最好的医院其实也太过了些。里边没什么医疗设施，当然也不能治白血病这样的病，顶多就是做些小手术之类的。

病房的门关着，叶菏踮起脚，透过门上的玻璃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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